自由

話說這不知道是城市系列第幾篇了(茶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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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安下山來，在奧萬大一夜舒眠，晨光中醒來，司機大人鼎傑說：「去東海吧！」把八天臭味封鎖在後車廂，一行四人駛向大台中。

到東海是一定要吃雞爪凍，大頭跟我下了車，走在熱鬧的充滿逛街人潮的街上。此時我身著排汗衣+短褲+夏日夾腳拖，走在街上渾身不自在。好不容易買完，急忙走回車上。「喔，穿這樣走在街上我覺得好沮喪。」全身金螺絲加藍白拖的大頭：「喔對阿，好沮喪。」

接下來去藝術街的春水堂吃中飯。充滿藝術自由氣息的地方，卻也是時髦人潮羅織。臨走前，鼎傑說：「來我幫你們照張相，證明你們有多適合這個地方。」終於有點釋懷的在鏡頭前笑了。

坐在公車上，打量別人從頭到腳的行頭的我，突然想起這些片段。

食衣住行、應對進退，制式生活、標準思想，掙扎著要同化於某些小圈圈，掙扎著要擺脫某些小圈圈，看書、聽音樂、看新聞，證明自己是符合某些標準的，喜歡可以符合你要塑造的形象的東西，到底是不是真的打心底喜歡？再也搞不清楚。站在東海街上穿著排汗衣夾腳拖的我迷失了，坐在公車上完美融入大都市偽裝的我也迷失了。

自由早在群體生活形式確立後，就已沒有。能夠在訂定的規矩中悠然行止便是自由的最大值。或是去他的規則，做浪漫主義的信仰者？做自己的信仰者？

自己是什麼呢？

「我們是社會歷史文化的產物，我們的情緒情慾也都帶著他的烙印。」答案已經有了。總是想肯定自己的獨特性，總是撞到透明的天花板。